来,不禁笑道:“原来你是担心钦天监。”
“不只是担心钦天监,一样担心礼部、理藩院、太医院甚至国子监。”
“礼部有何好担心的?”
“曹大人,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跟西夷打交道原本是礼部的事,打探俄夷的动向应该是理藩院的事,要是让他们晓得我韩秀峰抢了他们的差事,他们还不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太医院呢?”
“太医院也一样,别的不说,就是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我一个同乡有个闺女,生下来时就是三瓣嘴,就算请太医,太医也束手无策。但西夷的大夫能治,前不久刚送上海去请西夷大夫医治了。我不信洋教,也不喜欢西夷,但我觉得西夷医治三瓣嘴办法咱等学学,得把西夷的医书翻译过来,好好钻研。”
曹毓英终于意识到“厚谊堂‘为何要搞得如此隐秘,不禁笑道:“要是让翰林院和国子监知道你不好好念圣贤书,躲在这儿钻研西夷的歪门邪道,一样会把你这儿给砸个稀巴烂。”
“明明是在为皇上办差,明明是在给朝廷效力,却要搞得鬼鬼祟祟,像是在做啥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我也觉得委屈。”
“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曹大人真会说话,曹大人您要是也那么迂腐,皇上还能让您做领班军机章京?”
“韩秀峰,别故弄玄虚了,皇上命恩俊带我来究竟何事?”
“实不相瞒,是秀峰奏请皇上让恩俊请您来的。”
“你请我来的?”
“正是。”
“请我来做什么?”
韩秀峰直言不讳地说:“请你将我‘厚谊堂’整理好的夷情向恭亲王、彭大人、穆荫大人和杜大人禀报。”
曹毓英冷冷地问:“你虽是记名章京但一样有出入宫禁的腰牌,一样可以在军机章京上行走,你为何不去禀报?”
“因为下官忙不过来,”韩秀峰指指满屋子西洋器物,一脸无奈地说:“下官不但要打探夷情,还要盯着外面那些人翻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