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健彰下意识问。
“如果现在能找到最好,实在没办法只能请吴大人您写几封书信,等乃增到了地方再拿着吴大人您的书信去拜访。”
“上海这边倒是有两个信得过的同乡,只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
“吴大人,乃增觉得只要您亲自去跟他们说说,他们应该会愿意。”王乃增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
看着令牌上“大清内务府”的字样,吴健彰意识到眼前这位不只是韩秀峰的幕友那么简单,急忙起身道:“王先生放下,健彰待会儿就去跟他们说,他们一定会愿意的。”
“这就劳烦吴大人了,乃增明儿一早就带他们先去宁波拜访个好友,然后再南下去澳门。”
……
与此同时,韩秀峰正坐在庆贤的公房里,盘算恩俊和刚做上爹的大头这会儿有没有到天津,盘算他俩啥时候能接到从上海来的人和东西。
前几天王乃增通过“日升昌”上海分号传递回一个十万火急的消息,换作别人早递牌子求见向皇上禀报了,但韩秀峰却觉得冒然禀报不合适,非得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才会禀报。
这份淡定,这份谨慎,让庆贤佩服不已,心想老爷子当年要是能留个心眼,能像韩秀峰这般谨慎,也不至于走到现而今这一步。
见韩秀峰又拿出那份翻译过的公文若有所思,庆贤忍不住道:“四爷,王先生说洋人的租界里已传得沸沸扬扬,连洋人的邸报上都刊载,我看这消息应该不会有假。”
“庆贤兄,你没跟洋人打过交道,你是有所不知。”韩秀峰放下公文,苦笑着说:“洋人的报纸跟咱们的邸报不一样,它是印出来卖钱的。所以喜欢收录刊载一些骇人听闻的消息,这样人家才愿意看,才愿意掏钱买。”
“这么说洋人的邸报习惯报忧不报喜?”
“一语中的,洋人的邸报就是习惯报忧不报喜,不像咱们喜欢报喜不报忧。”韩秀峰顿了顿,接着道:“就算消息属实,咱们就这么呈禀上去,皇上要是问起来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