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和袁千总撑面子,也是帮我们敖家报恩。”
“报啥子恩?”莲花下意识问。
“韩老爷对我们敖家有大恩,要不是韩老爷帮忙,老太爷的画像和牌位哪能供入乡贤祠?你是没去过会馆,去过就晓得了。”
“会馆里有我家老太爷的画像?”
“嗯,会馆的乡贤祠拢共就供了十几位先贤的画像,其中就有我们家老太爷。能进乡贤祠不但永享春秋祭拜,进京应试的举人老爷和进京候补候选的文武官员也要去拜祭,你想想,这是多大的面子!”
“您不说我还真不晓得。”
“现在晓得了就不能再乱嚼舌头了,”敖丁氏笑了笑,接着道:“何况翠花妹妹马上就要嫁给袁千总,马上就是官太太,结这么干亲人家不算高攀,反倒是我们占了人家便宜。”
“我们能占她什么便宜,她男人我见过,就是个瓜娃子!”
“又来了,刚才咋跟你说的?”
敖徐氏瞪了她一眼,想想还是解释道:“袁千总其实一点也不瓜,只是……只是有点……有点迟钝。他虽然只是个正六品武官,但韩老爷是文官,韩老爷把他当亲弟弟。江北厅刘举人你是晓得的,人家为了跟韩老爷交好,把亲妹妹都许给了韩老爷的小舅子,我们家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你说这便宜是不是占大了。”
莲花意识到说到底还是为了与韩老爷交好,沉默了片刻又忍不住问:“三老爷是翰林官,五老爷是翰林院庶吉士,早晚也是翰林老爷,再加上老太爷,我们敖家一门三进士!反正,我不觉得我们占了韩老爷多大便宜。”
“你晓得啥,老爷是翰林官,可老爷现而今的官职没韩老爷大,品级没韩老爷高。何况韩老爷不但交游广阔,而且圣眷正浓,三老爷和五老爷指不定哪天要求韩老爷提携。”
敖丁氏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韩老爷能署理永定河南岸同知是协办大学士、工部尚书彭大人保举的!彭大人现而今在军机处行走,授殿阁大学士,入阁拜相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