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四处搜杀官差。”
“搜杀了一夜?”
“嗯,那些个与虎谋皮的盐商倒了大霉,不但家产全被抄了,好的捐过顶戴的全被贼匪当作‘清妖’给杀了,学宫被砸了,搜出来的经史子集全被烧了,跟焚书坑儒差不多,韩老弟,你说贼匪可不可恶。”
“是可恶,可他们势大,现而今还能拿他们咋样?”
“贼匪的日子一样不好过,”周兴远带着几分兴奋地说:“不光有坏消息,也有好消息,钦差大臣向荣的大军已抵达江宁城外,据说已经跟贼匪打了几仗,打得贼匪龟缩的城里不敢露头,现在正跟贼匪对峙。”
“这倒是个好消息,可惜江宁离我们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韩秀峰轻叹口气,遥望着对岸喃喃地说:“我们现在只能指望琦善的大军,只能指望朝廷从山东、河南赶紧派援兵。”
周兴远猛然意识到不但要打探贼情,一样要打探朝廷的消息,懊悔地说:“我招募的那些探子要么去了对岸,要么去了三江口,没派人去北边打探。”
“我已经派了。”韩秀峰凝重地道:“我早在几天前就差人去了清江浦,清江浦是重镇,那边的消息一定会比我们这儿灵通,只是离得有些远,就算能打探到我们也要等两三天之后才晓得。”
“派谁去的?”
“姓苏,叫苏觉明,念过几年书,在清江浦还有几个酒肉朋友,他干别的不行,打探消息还是没问题的。”
“能办事就行,有人在清江浦就好,我就不用再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