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刚落,鲍代生便带着几分自嘲地叹道:“做贼心虚,做贼心虚啊!”
河上风大,被河上的寒风一吹,许乐群顿时清醒了很多,仔细回想了一遍整件事,紧锁着眉头道:“大哥、二哥,事情可能不是明面上这么简单。”
“怎么不简单?”鲍代杰下意识问。
“到海安之后我就跟李秀才只打过一次照面,跟他一句话也没说过。并且没住衙门,一直住在中坝口河边的花船上,他既不是神相更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察觉到我们要赶在过年衙门封印把盐运出去?”
许乐群摸着几天没修剪的胡须,接着道:“姓韩的口口声声说李秀才攀上了张光成的高枝,口口声声说我们的盐被张光成查获不关他的事,他甚至一样被李秀才蒙在鼓里,其实全是骗人的!”
“此话怎讲?”
“大哥,你刚才不是说除夕那天,李秀才回过富安吗。”
“我是说过,我全打探清楚了,他回来送年礼、祭祖是假,打探我们的盐到了哪儿是真。他以为跑泰州去我们就拿他没办法,哼!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倒要看看他有命赚钱,有没有那个命去花!”
许乐群点点头,又摇摇头:“大哥,李秀才是可恶,要不是他我们的盐也不会出事,但这件事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因为除夕晚上去在衙门吃酒时,我曾无意中听一个弓兵说韩秀峰那个姓余的家人陪李秀才回富安送年礼了。”
鲍代杰猛然反应过来:“乐群,这么说姓韩的不但知情,李秀才回富安打探我们的盐到了哪儿甚至是他指使的!”
“不会错,一定是!”许乐群越想越恨,砰一声砸了下船板,咬牙切齿地说:“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如此狡诈,先是不动声色让我帮他打探李昭寿的行踪,再让李秀才帮着打探我们的盐到了哪儿。等两批盐全被他和张光成截获,再把我和李秀才卖了。让李昭寿记恨我,让我们记恨李秀才,真是好手段啊,所有人都被他给玩得团团转!”
鲍代杰不认为韩秀峰有许乐群说得那么高明,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