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
他昨晚还惦记着那个会讲德语的犹太人老板。
兴致冲冲的穿过马路,秦键走进了琴房的木制小门。
一进门,他又闻到了那股烤熟悉的烤面包味儿,不过今天没有迎接他的声音。
秦键四处打量了一下,一排排乐器依旧安静的排放着,他弹过的那架钢琴旁,老旧的藤椅也还在。
只是藤椅上的没有了那个老人的身影。
“这是老爷子还没起床吧?”他心里说道,他前几次来都是在下午。
正准备离开时,琴行左侧柜台下面突然传来一声响。
秦键望去,一个伙计正从柜台后站起来,秦键知道他,一个从圣彼得堡来的小工,有着一头卷发和一双褐色的瞳孔,他在这家店铺已经工作了六年了,但年龄实际比自己还小一点。
看对方的样子刚才应该在忙活着什么。
“hi。”秦键停了下来,主动和对方打了声招呼。
小工见到秦键脸色一喜,直接放下手里的工具,一边从柜台里钻出一边在裤腿上擦着手。
他走到秦键面前时从口兜里掏出了一个纸条交,递向对方,然后说道:“斯克豪森”。
秦键会意的接过纸条,低头望去。
纸条上是三行德文字迹。
‘恭喜你,昨晚的故事讲的很精彩。’
‘不过我得走了。’
‘伊凡诺夫卡,巴尔特大街34号。’
秦键看过之后,轻轻地笑了笑。
...
整个上午的时间秦键都在藤椅旁的钢琴前度过,他没有演奏拉赫也没有演奏肖邦,甚至连基本练习都没有练习。
钢琴的谱架上有什么他就弹什么。
俄国的民间小调,门德尔松的小品,斯卡拉蒂的夜歌...
听得出,今天他的琴声很愉悦。
虽然斯克豪斯的不辞而别使他有些遗憾,但是对方留下的纸条又填充了这种遗憾。
甚至于这充满仪式感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