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台,一头褐发的中年指挥皱起了眉头,再次看向了一旁钢琴前的少年,轻轻的叹了口气。
转身朝着一旁的女人叽里呱啦说了几句。
接着。
女人一边听着一点点着头,但是她的表情渐渐的变得有些尴尬。
“他说什么?”
钢琴前的少年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你说吧,没有关系。”
“呃,他问你是不是没有睡醒,然后,嗯,问你是不是病了?”
指挥台再次叽里呱啦起来。
“他说,如果实在无法进行下去,那就换曲目。”
少年摆在琴键的双手突然青筋暴起。
他转头看向了台下的中年人。
良久过后。
他的手塌了下来,轻轻的叹了口气。
对着依然满脸尴尬的女翻译微微笑了笑,“不用了,继续吧。”
“对于刚才的失误,我很抱歉。”说着,他朝着指挥低下了头。
五分钟后。
一段幽谧的单簧管的声音缓缓出现。
在疾风暴雨的小提琴的极速拉弓下。
少年的表情微微一紧,在兴云致雨的音乐进行到一处,突然抬手下落。
没有一秒间隙的完美融合。
这一刻,指挥台,尼尔森的目光中再次露出了野兽发现美味猎物的兴奋凶光。
他的双臂变得更加有力。
属于普罗科菲耶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的光辉照射在舞台的每一个角落。
只是台下的中年人,还未从少年撇来的那一眼缓过神。
心中久久难以平息。
镜头切回到国家大剧院。‘
歌剧厅内,长号一部和长号二部交替齐鸣,像是为古代身披铠甲手握长矛的战士出征前最后的洗礼。
定音鼓的快速滚奏的音量渐渐变强,像一团躲在远古战场空蓄力的黑色云雷。
一声尖锐的短笛横空出现。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