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键在持续将第四乐章提速的过程中,心中不禁萌生了一个疑问。
“在这个古典浪漫两大时期的交叉口,新奏鸣曲式还没有完全确立的时间段,作为现代的我们究竟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还原那个时代?”
“贝多芬初到异乡,在幽暗的卧榻之下拿着羽毛笔在线与间书写的情绪又是一种怎样的状态?”
这是秦键在保持着绝对的理智下,延续着车尔尼的演奏风格将曲子进行到副部之后的更进一步的思索。
可到了这里,涉及到的问题似乎更多了。
这其中关系到了现代钢琴演奏家的示范。
“对比于车大爷的示范,很明显现代演奏家录制的CD中的速度要更慢一些,并且在音乐主题的表现上并不是很明确。”
然而这种演奏方式,是在奏鸣曲式寿终正寝之后一百多年才被盖棺定论的。
现代人更倾向于称之为权威,研习者们也一直视这样的演奏方式为圣经般一直深信不疑的向往着。
这就使得秦键不得不开始回顾关于克里斯的钢琴初级指南中的一段记载,‘1840年以后所认为的奏鸣曲式已经具有了强烈的欺骗性…’
‘公式化的演奏描述为什么成为了可能?这其中的奥秘自然有趣。’
‘可笑的是一群蠢货居然成功了’
秦建甚至能感受到克里斯那嘲讽的语气。
不经意的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用‘蠢货’来形容一些家伙,确实既生动又贴切。
遗憾的是克里斯的初级指南记载中并没有更多的谈论这个奥秘,以及非公式化的演奏应该是什么样的。
秦键不得不承认,他的好奇心已经被一股股奇妙的汇聚彻底唤醒。
此刻正淡淡的兴奋着。
这个问题进行到这已经显得太过于庞大了,他狭窄的知识储备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继续思考下去了。
但是此时他的心中已经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沿着车尔尼示范的32首奏鸣曲的步伐开始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