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旁观。
仔细点儿的就会发现,他眼里浓浓的探究。
他是真的在看戏,王玄之难得在外面不给人脸面,出于世家的教养,他在外一惯以好脾性著称,就算是在大理寺,也没人会觉得他难相处。
这么不给人面子的事,让他万分好奇,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也顺道见识一下,道一究竟有多重要,才能接替崔文渊的位置,行走在他们身边。
“你—你——”你了半天,那先生什么也说不出来,不看王家背景,只大理寺卿这个身份,就足够让他喝一壶了,实在没勇气。
王玄之见他无话可说,又问:“仵作半分医理不分,又如何能判断生死,”他又指着仍在验尸的人,“当然懂一点儿和精通还是有区别的,旁人本官不敢说,道一的医术是有依据的。”
“本官的大伯母便是她治好的。”
年前王家放了一条街的鞭炮,只为庆祝王大夫人好转,能出门防客的情形,两次浮现在众人的心头,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落在了地上验尸的道一身上。
然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甚至有人不自在的紧了紧衣裳。
杨东亭也悄悄的后退了一点,他是基于对几人的信任,出来担保的,但是没成想这人胆子这么大呀。
王玄之盯着两条白花花的长腿,嘴角微抽,他轻声问,“道一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道一轻轻嗯了一声,又想起这样不合适,又转过身去,“回寺卿的话,这位学子,咦?怎么长得有点儿眼熟,寺卿你过来看看。”
方才只顾验尸,只顾看症状。
此时才发现死者也是一位熟人。
王玄之倾身上前,他想起是谁了,沉吟片刻,便在人群中找到另一张熟悉的脸,“周时节,你与李重远二人向来玩儿得不错的,今日怎的没在一处。”
以周时节为中心,空出一片地来。
他脸色苍白的走出来,天知道就是去了一趟修篱院,好兄弟就没了,这个事他应该怎么解释?寻思着几次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