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们活的真的很窝囊,一辈子把青春献给了厂里面,结果到头来,好好的一个国企大厂给垮掉了,这事跟你的关系也不大,都是前几任给埋下的隐患,你也别自责,工人们有的时候也是逼不得已,情绪一激动起来,自然就把矛头对准了你。”
文春来说话很是客观,鲍有为听了之后,不由得在心底觉得一阵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他与文春来接触的时间并不多,很多时候都是听吴精忠提起文春来的,什么文春来退休之后不搬出厂里面,就是为了想当太上皇,文春来进入工人委员会,也不过是想把工人委员会当成是自己对抗厂党委的棋子……
总之,这样的话鲍有为听了不少,加上他上任之后,时不时有工人闹事,有了吴精忠在耳边的煽风点火,他都无一例外地把这罪魁祸首加到了文春来身上,自然,在鲍有为这种极端思想的作祟下,他与文春来之间的隔阂也是越来越深了。
文春来这次过来其实并不准备讨论关于那块土地的事情,他跟鲍有为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后,便是准备告辞离去。
“老书记。”鲍有为将文春来给叫住了。
文春来转身一扭头,笑道:“鲍厂长,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咱们可以谈谈吗?”
文春来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便是明白了过来,“行。”
他说完这个字之后,便是将病房门关的紧紧的,病房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机械厂估计翻过年就要清算了,现在上面正在做计划,准备资产评估。”鲍有为一脸为难道。
“我知道。”文春来点点头。
鲍有为笑了笑,“老书记,你在工人中间的威信最高,到时候思想工作还得以你为主去帮忙做做,咱们厂里面毕竟几千号人,工人们以前都是端着铁饭碗的,眼下却是个个要落得个下岗自谋出路的境地,我担心巨大的反差让他们接受不了。”
鲍有为一脸苦笑地看着文春来,哪知文春来却是微微一笑,“鲍厂长,其实工人们早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