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瞧我折的花儿。”
弘晖拿联珠瓶装着一瓶子高低错落的红梅捧到绣瑜跟前。
他遗传了胤禛的审美,这一瓶花剪得错落有致,别有韵味。
“真好看。”绣瑜赞了一句,命人贡到堂上去,又转头继续嘱咐小儿子,“你去把你皇阿玛登基五十周年庆典的差事揽下来办。”
“啊?”十四顿时苦了脸,“额娘,儿子处理军情还来不及呢。况且庆典办得再大,不过是风光一时,哪有开疆拓土的万世基业重要?皇阿玛何等英明,岂会不懂这个道理?”
绣瑜瞥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再英明,他也是个人,是个人就盼着父慈子孝,和和美美。你孝敬你舅舅的心思,要是放一半儿用到皇上身上,他又何必瞧上八阿哥献的那只破鸟?”
十四心下一动:“您是说?”
皇阿玛这些天见了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感情是在吃舅舅的醋?还因此故意抬举八哥来敲打我?十四这样想着浑身一个激灵,把自己肉麻得不行。
“那可是皇阿玛啊!”
说得难听点,皇阿玛最不缺的就是儿子,要说六哥亲近舅舅,皇阿玛吃醋,那还差不多。他算哪个牌面上的人物?英明神武、道德楷模的康熙,岂会因为小儿子暗戳戳地吃外臣的醋?
绣瑜顿时抬手捂脸,不知该怎么告诉儿子,你老爹实际上是个傲娇爱吃醋的护仔狂魔。她只得虎着脸说:“让你做就做,怎么?你不听本宫的话了吗?”
十四连道不敢,赶忙应下来。
然而康熙这场气,生得格外持久,生得莫名其妙,生得远远超乎绣瑜的预料。十四照她的吩咐上了折子,康熙把他叫去站了半天,却不咸不淡地说:“算了,外头在打仗,朕哪有心思办什么庆典。不如等大军得胜归朝之日,再一并办起来,如今你且安心处理西北军情。”
对嘛!这才是皇阿玛的正确打开方式嘛,吃醋什么果然是不可能的!十四欢快地应了:“如此甚好,到时候双喜临门,更显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