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瑚图玲阿赶忙扑上去在脚踏上跪了。胤祚更是贴脸撒娇道:“出城的时候,四哥可是嘱咐我,您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儿,就扒了我的皮。额娘,您疼疼儿子,快别哭了。”
绣瑜不由点了他的额角笑骂:“从小到大你四哥扒你皮的回数加起来,就是个一百八十斤的胖子都不够剐的。”
瑚图玲阿更是笑道:“六哥上辈子干的,肯定是正阳门廊桥底下耍猴的买卖。”
不等胤祚对着小妹怒目而视,已经听额娘嗔笑道:“瞎说什么呢?别埋汰人家耍猴儿的,他分明就是那猴儿!”
母子三人说笑一回,一同用了晚膳。最后胤祚跟她告别的时候,绣瑜把儿子送到门口,只见夜晚的风鼓起他秋香色盘金绣龙的披风,胤祚冲她回头一笑:“额娘早些歇息。”
绣瑜顿时唏嘘不已。胤祚的到来,虽然解了她场面上无人可用之局,也多了个人应付康熙。但十四的情形却不容乐观。
在九儿的印象里,小弟从来都是一副作天作地、娇里娇气的样子。
可现在,盛夏天门窗紧闭的屋子里,漂浮着浓重到刺鼻的药气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十四仰面躺在宽阔的大床上,俊俏的小脸白得几乎透明,头颈上却起着触目惊心的红斑。
九儿见了捂嘴跑出去哭上一回,仍是进来接过宫女手里的团扇给他扇风。
这还是一天中十四最乖的时候。他总是在白天沉睡,晚上睁着眼好几个时辰不说话。偶尔有烧得昏昏沉沉的时候才会口里低声喊额娘,也有发脾气乱砸东西的时候。
几个太医都束手无策,更是面面相觑——止疼止痒的膏药都用上了,换了平常的小孩儿应该是能吃能睡才是啊。九儿觉得不妥,只得传话向额娘求助。
这天十四睡着,九儿刚用了晚膳就又来瞧他,乳母李氏抹泪叹息:“公主辛苦了。要是十三爷……还有个跟您换换手的人。”
十四嚯地掀被坐起来,不耐烦道:“想走就走,我死不了。”
本来是极不客气的一句话,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