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别管那书了!”
那么大的水花,太子只要不是聋的都能听到。反正已经惊动了人,胤禛索性不再掩饰,拖着弟弟在小径里狂奔。兄弟俩绕过七弯八拐的假山群,贴着墙根从另一个方向出了御花园,溜进了西一长街,过了永寿宫的大门,才停下来大口喘气。
胤祚用手撑着膝盖,惊魂未定:“他疯了吗?何不带去毓庆宫?”
胤禛靠在墙上气喘吁吁:“毓庆宫的总管太监是皇阿玛的人。”太子还未成家,身边的人都是康熙千挑万选的心腹奴才,平日里要东要西倒是方便,可要做点坏事的时候就束手束脚了。
胤祚仍是不解:“可是一个宫女而已,皇阿玛岂有不给的?何苦要装扮成小太监带到外头来?”
胤禛不由愣住,呆呆地重复:“装扮成小太监?等等,你看到的究竟是宫女还是太监?”
“我起先以为是个太监,但是......”胤祚抓抓脑袋。他对夫妻之事的了解,主要是来自于大阿哥成亲的时候,听恭亲王常宁、简亲王雅布讲荤段子,闹洞房,听墙角。这些近亲王爷们就是再不正经,在小侄儿面前,嘴上还是有把门儿的,那些最俗、最荤的话还没说出来叫他知道。
胤祚当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另一种玩法。他理所当然地说:“可是都......肯定是个宫女假扮的啊。”
胤禛却隐隐听说太子对自己的伴读、索额图的儿子格尔芬十分信任,经常留他宿在毓庆宫,秉烛夜谈。还有皇太子往往大手笔打赏内务府送东西的清俊小太监,往毓庆宫送东西的差事能叫人抢破头。
胤禛不由脸色更白了几分,突然扶着墙呕吐起来,半晌才说:“别说了,怪恶心的。”
胤祚站在后头狗腿地替他捶捶背,突然急道:“对了,那书怎么办?”
“放心吧,那书一无字迹,二无勾画。又是用最普通的纸张墨水印刷的,一进水字迹晕染,保管无从辨认。”胤禛擦擦嘴,冷笑道,“再说了,咱们又没做错什么。他做了亏心事还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