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照常升起,我小小的青春里那些阴霾,总有一天会被全部驱散的,我始终这样坚信。
一个星期后,陈景琛回了学校。我想过无数次再次面对他时,该以怎样的姿态才能显得我既潇洒又从容。我也想过陈景琛有可能会来找我问个究竟,毕竟向来高冷腹黑只有他做选择、别人选择接受的份儿,他怎么能容忍自己被我决定掉了呢?
我想了千万个理由去回应陈景琛,我甚至在脑海中彩排了一万次如何跟陈景琛心平气和地说好聚好散后潇洒地离开,让他看着我的背影,心想:啊,这就是我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女人!
我每天沉浸在这种意淫里乐不可支,以至于当陈景琛回来,并没像我想象中那样做时,我仿佛被闪了一下。
他并没有质问我为什么那天拒接他的电话,他也没有质问我为什么不去医院看他,他只是像从来没见过我这个人一样,对我进行了完完全全的忽略战略。
他无视我。
所谓放下的最高级别大概就是无视吧,我想也许就在他出车祸时,唯一一个想要通话的那个人,却拒接了他的电话时,又或者在他独自躺在安静的病房中,却始终也等不到那个人的时候,他选择彻底把这个人放下。
这是人的自我保护机制,当发现确实得不到一个东西的时候,于是我们学会了放手。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陈景琛像是又回到了最初那个冷冰冰的陈景琛,总是让人看不清喜怒哀乐,我想他可能真的放下了。
我知道这对我们也许是一件好事,其他的都可以交由时间来治愈,可是人性的自私还是让我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我仍旧喜欢着他,这种喜欢再见不得光,仍旧是我心头的一抹亮。
不过自从陈景琛回来后,孙威和亮子对我的态度倒是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们不再对着我冷嘲热讽、阴阳怪气,而是像陈景琛那样直接忽视我。
打那之后,我跟陈景琛那段朦胧隐晦的感情像被某种法力封印了一样,以至于我偶尔看见陈景琛时,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