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被他盯得六神无主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垂下头,轻轻摇了头:“傻子。”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不过,我也就是想一想而已。所谓一物降一物,我大概就是那个被降住的,在陈景琛面前我总是挺不直腰杆。
也罢,至少他也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在跟我示好吧。
大概就是从那天开始,我跟陈景琛关系回暖,从互相不理逐渐变成了互相伤害,不断互相挑战我们脆弱的同窗情谊,往往还有种乐此不疲的劲头,仿佛给平淡的大学生活带了一点乐子。
尽管大部分时候我都是被整的那一个,陈景琛乐此不疲,像个幼稚鬼,我脑子绝对是进水了,看他乐此不疲,我竟然也跟着乐此不疲。
那个时候的我并没有去认真思考我究竟为什么变成了那副低龄儿童的样子,只是终日沉迷于跟陈景琛斗智斗勇、互相较劲的生活模式,被整了就日夜琢磨着如何才能反击回去。
比如我发现,陈景琛每周都要逃一节外语课。教我们外语的老师是一个特别温柔的女人,课堂纪律要求也不严,每次拿着花名册进了教室,等到下课铃响才捂嘴一笑:“呀,今天又忘了点名了,算啦,大家下课吧。”
久而久之,陈景琛那个鸡贼的家伙想必也是掌握了这个规律,开始明目张胆地逃课。通过我的细致观察,他们男生之间异常团结,并且是有策略的逃课。比如通过一段时间的试验,他们发现外语老师对于逃课人数的接受度不超过三,并且如果在上一堂课布置了语言作业的话,下一次课上提问陈景琛的概率超过90%,而布置了情景模拟作业的话,则基本上会提问周愚。
于是陈景琛只有在上堂课布置了情景模拟作业,并且周愚不逃课的时候,才会逃课,这样外语老师基本不会追究。
事实证明我的推断果然没有错。
周三的外语课,我早早来到教室,没多久周愚也来了,而直到外语老师进来,依旧没有看见陈景琛的身影。外语老师像平常那样像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