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隐看着青衣怀里的绿豆糕,神情有些晦暗莫名。
“小师姑,我有听你的话,这些年我日日都在修炼仙力,一时也没有偷懒。可是我没用,过了一千年还只是个下君,我给咱们大泽山丢人了。你放心,我一直守在咱们山门下,没有魔族敢去打扰师父、师叔和师兄弟们……”青衣絮絮叨叨的,声音隐忍而哀恸,“就是你一个人走得孤零零的,我不知道上哪儿守着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抱着绿豆糕的手有些颤抖:“你都走了一千年了,小师姑,你还记不记得我和小师叔,我们、我们都很挂念你……”
安静的夜晚里,青衣的追忆哽咽让人格外不忍,连素来神经大条的凤羽都红了眼。
脚步声在静默的院里突然响起,一双凤纹白靴停在半跪的青衣面前。两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一双修长的手伸出,一把从青衣怀里的布包里拿起了一块绿豆糕。
凤羽瞪大眼看着凤隐毫不犹疑地把绿豆糕送进嘴里,顿时凤凰毛都竖起来了,尖叫道:“陛下!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是青衣仙君祭拜她小师姑……”
凤羽的话还没嚷嚷完,凤隐已经咂巴了两下嘴,迎上了青衣惊愕而愤怒的目光。
“不错,手艺越发精进了,我当年就跟师兄说过,你做厨子比当神仙有天分多了,偏他不听,还要继续让你当个不成器的小仙。你要是去凡间走一遭,绝对是个青史留名的大厨子。”
“你、你……”青衣面色大变,猛地蹿起来,指着凤隐声音都哆嗦了,“你……”
凤隐舔了舔嘴唇,伸手在她小师侄的右额上叩了叩:“我什么我,怎么,你不是刚刚还鬼哭狼嚎的让我在黄泉路上走慢点吗?我现在走到你面前了,你就认不出我来了。”
当年在大泽山上阿音带着她小师侄偷鸡摸狗干坏事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在这小道士额上叩上几下,丁零几声响,特别带劲儿。
那时候青衣总会嗷嗷一阵乱叫,脸红脖子粗地和他小师姑较劲儿。这回凤隐的手叩在他头上,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