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的少年,有着一双无垢的浅灰色瞳子,他搀扶着元启,急得一回宫就大声叫唤着长阙。
“长阙!长阙!殿下出事了!”
长阙见元启好端端离山一身是血地回来也惊得不浅。
他急忙从银衣少年手中接过昏迷的元启,怒道:“元神,是谁伤了殿下?”
“是凤皇!”元神脱口而出,又连连摆手,“也不是凤皇,她没伤咱们殿下,她、她……”
长阙被元神剑说得云里雾里:“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凤皇怎么了?她对殿下做了什么?”
“她没做什么。”元神有些语无伦次,显然被凤隐的身份也冲击得不行,“她、她什么也没做,可她就是阿音!”
大殿里陡然安静下来,长阙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咱们殿下等了一千年找了一千年的小师妹阿音就是梧桐凤岛的凤皇凤隐!”
少年清脆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长阙怔神了半晌。
“凤皇居然是阿音。”他望向怀里昏迷的元启,长长叹了口气,“这三界里还真是只有她才能伤得了殿下。哎,阿音女君居然就是凤皇,真是造化弄人啊!”
元神心智刚成,听不大懂长阙话里的感慨,只关心昏迷的元启:“长阙,殿下本来就魂力不稳,又吐了满身的血,怎么办?”
长阙道:“殿下怕是一时得了真相伤了魂脉……”他奇道:“殿下寻到了阿音女君,怎么没带着她一起回来,反而是这么一副模样被你送回来了?”
元神灰心丧气地把凤隐在奈河桥上说的话一股脑全吐了出来,长阙听完,倒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他也不知道,到底自己是该为千年前的水凝兽阿音叫屈,还是该为千年后的自家殿下不平。
两日后,元启醒了过来。
他醒来后便一直坐在清池宫那一方水池前,似是望着水中之景,眼底却又是空茫一片。
他这模样,倒真比过往千年更清冷孤寂一些。
长阙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