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了这整整一天一夜,此刻的伤势只会比灵泉道士更重,还能坐于此地与另外两者同商结果,真乃是其铁骨铮铮、一口硬气强自支撑了。
他几乎没有力气说话,只轻微地一摆手示意灵泉道士不必客气。
明心和尚就没有傅清秋这样了。虽出家人不染贪嗔痴诸般邪念,他这时也忍不住埋怨道:“你这老牛鼻子可是坑苦了和尚啊!我此番回去也不知要如何与掌门师兄交代,那些跑出去的人必会在江湖中将孤鸿剑与这场战斗之事大传特传,到时候恐我摩尼教也不能超然于物外……”
灵泉道士苦笑不止。他岂非正是不想走到今天这一地步,方才在最初时候对那些人诸多忍让,只希求一切和平解决?
但现在说什么也迟了。
“罢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古之贤人诚不欺我。”灵泉道士道,“当孤鸿剑的消息传出的那一刹那,在他们上山来的那一时刻,就注定了今日的这一场局面。尚幸孤鸿剑此番还在贫道之手中……这场武林浩劫,就由贫道与一灵观,前来埋葬吧。”
灵泉道士静静说,话里一时的不祥让明心和尚大为不忍,安慰道:“何至于此?道士与道观纵经受一时风雨,也可雨过天晴。”
灵泉道士只一笑不答。
他理了理思绪,道:“那些被一灵观制住的人不适合由一灵观出面放了。”
其余两者眉头微锁,但并不焦急。
果然灵泉道士之后就道:“傅庄主此时身受重伤,且在昨晚中手下弟子也是人人染血,同样不适合做这一件事。也唯有和尚昨夜尚有克制,此番那些人就麻烦和尚带走放了吧。”
这乃是给摩尼教施恩之机会。等孤鸿剑销毁的消息传出江湖之后,便可叫摩尼教尽量挣脱出这个漩涡来。
明心和尚道:“那便多谢道士了。”
灵泉道士又转对傅清秋说:“傅庄主这里,老道甚是愧疚。之前庄主曾向老道讨教观主绝技《一一归元剑经》,老道以此剑法太过凌厉,比试恐伤天和之由拒绝……庄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