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业在此,并非怕了危楼,只是敬重一灵观为南武林牛耳。既道长无意调停此事,胡某就不再多在此叨扰了。只盼——”他目中精光四射,看似客气,口吻中却不乏强硬,“贵观秉天地之道心,修慈悲之教义,莫入了奸邪之辈的壳中!”
此时,一灵观主殿偏房之中。
灵泉道人与一位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相对而坐。
灵泉道人道:“许久不见,你父可好?”
少年的手一直在颤抖,他冷冷说:“不好,家父为了一柄剑死了。”
说话间,他从自己的包袱中拿出了一柄不过半臂长短,被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棍子。他将那藏蓝色的布条解开,于是一柄长不长短不短、玄黑色的、像是剑又像是烧火棍的东西就出现在了四目之中。
少年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但他的手终于按到了棍子的两头,然后蓦地一用力!
只听“噌”的一声,灿银似的光辉迸溅而出,刹那铺呈完半边茶桌。
如镜面的剑身照亮了灵泉道人苍老的面容。
这少年手持此剑,突地一转,剑身竖立,剑柄处蜿蜒而细长的山水刻纹便入了两人眼中。
饶是灵泉道人,在见到这刻纹之际,眉头也忍不住动了一动。
这时少年方才对着灵泉道人,一字一顿说:“此乃,孤——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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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的红,像血。从远山刮过来的风,似乎藏着刀子。
海王帮的一行人已经推着山下的村人挨个站定在万云山庄前,喝道:“若一刻钟不开门,我们就杀一排人;两刻钟不开,就杀两排人;三刻钟不开,全村的人都要为你们陪葬!祝凌云,你若真的如此狼心狗肺,便尽管如同缩头乌龟一样缩在你的龟壳之中!”
祝凌云此刻正在山庄之内的塔楼之上。
随着海王帮主的呼喝,他的面色时青时白,阴晴不定。然而这样的阴晴不定中又漏出了些许疑惑。他的目光除了停留在海王帮的人身上之外,还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