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头平复了下去:“你的意思是,对方来到你身边是别有目的,”顿了一下,又冷笑,“所以趁势一睡,不睡白不睡?”
“这世上只有人想睡孤,没有孤想睡人。”萧见深回答得那叫一个淡定。
傅听欢……傅听欢竟不能反驳。
于是萧见深又道:“方谦心对孤下同心同意蛊,孤当时有一瞬被迷惑,刚自迷惑中清醒,就听他得意忘形地对孤倾吐心声,说出了自己是潜伏在孤身旁的奸细一事,孤见其猖獗,正打算顺势一探,你就进来了。”
傅听欢:“……”他问,“若不能探到呢?”
“当然交由刑部处理。”萧见深道,他已知傅听欢之思维,平静说,“不过弄开一个奸细的口而已,孤还不需为此献身。”
傅听欢:“…………”他换位思考了一下,不由不承认萧见深说的是对的。若他身处萧见深之境地,当然也会顺势一探,若能引得对方直接说出,那便是不费吹灰之力得了重要消息;若不能,他也不可能真和对方做到最后,当然是直接将人丢给下面负责刑讯的下属处理。
他并非无理取闹之人,但此时他的心情实在太过复杂,尤其是想到一两刻钟之前自己的冷酷与憎恨,便觉这些冷酷憎恨决绝总之什么情绪都好……全部都喂了狗。
一念至此,体内的内劲再一次不服管束,如滚滚洪流重击在堤坝之上,震荡之间,傅听欢再觉得喉咙疼痒,他不想忍也忍不住,恨恨地转头将体内淤血咳出。
萧见深此时已经涂完了药,便拿放在一旁的纱布。他手中的哈布足有人的手掌那样宽,用来缠肩上的伤口刚刚好,缠手上的伤口却显得有些不便。他便细致地将纱布撕成四列,而后一圈一圈地给傅听欢缠上,才刚绕了两圈,就见其再次扭头咳出了一口血。
萧见深:“……”
他停下动作,转为握着傅听欢的手,将自身的内力借由手的接触进入对方体内尤其是伤势沉重的地方游走一周,而后方才姗姗回到自己体内。
这样的疗伤手法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