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冀着此身此人,此言此行,能得一二垂顾……如此,纵九死其犹未悔也。”他面上依稀掠过一丝苦色,静默片刻又对骆守宁行礼说,“此等痴言妄语有污将军视听,大为不该。只这世上最苦不过长相思……将军想必是不知的。”
骆守宁:“……”
他其实吧……已经挺习惯的了。
萧见深的风流之名早被传唱,在种种场合中得见萧见深之辈,虽为着自己的清誉面上总要推拒一二,但转过脸来私底下里马上找骆守宁牵线搭桥的绝非一个两个,他听多了见多了和自己同性别之辈对萧见深的各种痴心痴缠痴念,一开始还时常被感动。但时间一久就发现了不管多么一腔热血,这些人也无一例外,都是没个结果。
因此哪怕对方既是自己的君上又是自己的表弟,骆守宁也实在不能在这方面违心为其美言,说其有那怜香惜玉之心。实际上骆守宁以为,萧见深既是天下第一等慈悲之人,又是天下第一等冷酷之人;这慈悲既然已分到国朝之下万千子民身上,那么冷酷也就只能针对那些所有爱他的人了。
他只能面无表情地说:“谦心何其愚昧,堂堂男儿岂可俯身人下?君臣相得岂非一世佳话?”
方谦心只不做正面回应,苦叹不止,长揖不起。
骆守宁和其僵持片刻,到底十分看重对方,一念不忍中就软了心肠,说道:“……也罢,我去殿下那里为你通报一声。”而后警告,“至于结果如何,却非你可肖想的了!”
骆守宁这边虽松口了,奈何萧见深此刻并不在山庄之内。
时间暂且回到一炷香之前。
与方谦心一起来到山庄之内的傅听欢虽没有见着和自己同时进来的那个人,运气和结果却都要比对方好上了无数倍。他毫不客气的跳墙进来找到了萧见深,和萧见深你侬我侬地说了一会话不止,还顺势就把因为土改之事而近日一直留在山庄的萧见深给拐了出去,两马并辔骑于山间,双人同行走于闹市。
六七月的炙热已过,八九月的清凉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