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来了,他才期期艾艾地对着早前就吩咐过准备太子妃生辰宴的萧见深说:“太子妃想必已在归程……”
伴随着王让功的这句话,夜色仿佛一下子就自天空笼罩了下来。
今日的政务较之寻常更多许多。萧见深将一切都处理好之后,用膳时间早过,就寝时间不远。
但萧见深一点都不急。
今日虽是太子妃生辰宴,却是孙若璧的生辰,而并非傅听欢的生辰。孙若璧作为太子元妃,刚入东宫的第一年哪怕不大办生辰,也没道理不办生辰;而傅听欢……
多日相处下来,萧见深发现傅听欢是一个很骄傲的人。
一个骄傲到成亲之时尚且不肯改变自己的体型的人,如何会在成亲之后参加别人的生辰宴?
这日晚上的生辰宴注定没有人会参加,好在只要这个生辰宴办了,那么最后究竟有没有人参加,守在东宫里外的那些奸细就无从得知了。
所以当踏进自己寝宫,在灯火之中看见了一整桌菜肴和守在桌子旁的傅听欢的时候,萧见深也不由一怔。
夜晚静谧,烛火明亮而无有声息。坐在桌子旁的傅听欢此刻正支着下颚,摩挲着手中的一个小物件兀自沉思着。自敞开窗户外射入的月色为他披上了一层银霞,当他发现萧见深进来而抬头微笑的时候,银霞就化为点点星芒缀在他的眼中,这样的星芒与银霞衬得他的脸都越发白皙而透明了:“你来了。”
萧见深此时已走到桌前。他在傅听欢面前驻足。他说的第一句话并不是“我来了”,而是:“你受伤了?”
讶异换人了。
萧见深不待傅听欢回答,他略一弯腰,已轻松将人抱至床上。他直接解了对方的上衣,便见对方的肩膀与胸膛处裹了厚厚的纱布,纱布底下还透着点点红星。
萧见深的手指按在傅听欢受伤的位置上。
他的力道并不重,手指隔着纱布轻轻划下的时候,甚至给人一种温热的错觉。
这样的错觉让傅听欢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