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撞入了他的脑海里。
他发烧了。他给索彧打了电话,索彧在接了电话以后,去他的房间找到了他。他抱着他来到了医院,他在他的病床前陪伴,他在他醒来握着他的手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许言的人生只有十九年,可是像这样温情的回忆好像只有在很遥远的以前。
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爱过了。
许言的额头抵在他的手上,他正在退烧,但是在他的手里,被他握住的少年的手却在慢慢变烫。
他低着头,靠在他的坚硬的手和柔软的枕头之间。
“言言。”索彧叫了一声。
在他叫出这个名字时,少年靠着他的手的身体轻轻的一颤。
索彧垂眸望着床上的少年,他的拇指在他颤抖间,碰触在了他浓密的眼睫前。眼睫柔软,索彧粗糙的指腹抚过了他发烫的眼尾。
“别哭。”索彧道。
许言抱着索彧的手,他的额头抵在在他的指间,半晌没动。病房安静,只能听到细微的点滴声。
在这规律的点滴声中,许言抵住他凸起指节的力道渐渐放松。他像是重新坚固起来,但却只在他的掌心柔软。
“嗯。”许言应了一声。
病房里,在许言应完这一声后,重新安静了下来。索彧坐在床前,望着渐渐睡去的少年,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