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打断道:“她再怎么样,也是我姐。”
这时候,倒是姐弟情深了。
丁禾没有去辩驳,靠在椅子上,“你想把我怎么样?”
房俊没说话,貌似在思量。
“……血奴怎么样?你的身体,你的器官,应该还能拿来做点好事吧?或者说泰国的人妖市场?你这个样子,稍微改造一下,应该会很受欢迎,亦或者,去畸形秀?”
房俊的笑容逐渐癫邪。
“你想要哪种?选一个?”
手段同样丧心病狂的丁禾面带笑容,摇了摇头,“真是变态啊。”
房俊显然不是开玩笑。
可哪怕到了这个时候,这位注定身败名裂甚至将万劫不复的大律师依然没有任何不安,镇定得难以理解。
“不好好招待你,怎么告慰我姐的在天之灵。”
丁禾始终在笑。
“房俊,我知道你们房家能耐,收拾我这么一个小人物,易如反掌,可是现在是法治社会,我的罪行,轮不到你来决定,自然有法律去审判。”
谁都知道。
这时候要是落在警察手里,绝对要比落在房俊手里要强得多。
因为很多时候,活着要比死亡可怕。
房俊刚才所说的哪一项方案,不比死刑恐怖?
“丁禾,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房俊表情沉凝。
“房俊,我确实没有你这么好的运气,投了个好胎,可是除此之外,你觉得比脑子,我会比你差?”
“那你倒是说说,现在,你还能指望谁。”
丁禾坦然一笑,竟然露出一股庄严神圣之感。
“法律。”
————
神州。
京都。
方晴已经收拾好行李,更是将卫生全部打扫了一遍。
她望向窗台那盆自己从小区外一家服装店淘来的绿萝,即使她没怎么打理,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