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沉如水,带着几个下属,快步走下台阶,来到自己的座驾前,正要拉门上车,可徒然间,透过车窗,居然发现车上有人。
“你想干什么?”
下属冲着车内大声斥责。
不知道怎么上车的安在榕放下车窗,神色悠然,无视几个戒备紧张的下属。
“车检察官,能聊聊么?”
车昌民沉默,旋即对几名下属道:“你们上另一辆车,先在车里等我。”
说完,他便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几名下属彼此相视,只能领命。
坐进车里的车昌民抬手看了眼表,“我有公务要忙,没有多长时间。”
“车检察官放心,我知道你时间宝贵,放心,我只是说几句话而已。”
安在榕微笑道:“车检察官,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所以应该没必要拐弯抹角。直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高抬贵手?”
车昌民面如平湖,“你如果只是想说这些,那就没什么好聊的了。”
安在榕笑容不变。
“车检察官,我知道你很忠于这份职业,可是这个世界上的罪恶,是清除不干净的。有黑,就会有白。这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
“安先生是想给我上思想课吗?”
“不。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说,车检察官不要太较真了,高丽的检察官又不止你一位。车检察官,你为何不学学他们?”
车昌民终于露出一抹笑容。
“安先生是不是怕了?”
“怕?”
“不然,你何必和我说这么多。神州有句话,我觉得说的很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安先生,我其实想问你一句,你每天晚上,真的能睡得踏实?难道就不会被噩梦惊醒吗?”
“哈,我睡眠质量一向挺好。车检察官这么说,莫非是车检察官自己晚上睡不着觉?”
安在榕笑容和煦,“车检察官办了那么多漂亮的桉子,功绩赫赫,可是谁又知道,有多少人,为此负伤牺牲。民众不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