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南朝予取予求的对象。贾似道在南朝行在放一点消息,让宋人早点放心;我在这里,却要和宋人的使者好好谈谈,狠狠地捞些好处,至于什么时候出兵,究竟出不出兵,那先得看谈的结果,然后再看周国公何时从山东返回。”
随员心悦诚服:“枢相高明!这样就反客为主,能去拿捏宋人了!”
前头忽有官吏喧嚷,原来是小船在四名船夫奋力滑动之下,已经噼波斩浪,快要靠近栈桥。
耶律楚材和随员们俱都朝向小船方向,露出矜持而礼貌的笑容。
“贾似道的事情,你莫要再提。但天津府这里的商贾们,大概都急着知道朝廷对南边战事的判断,我方才说的那些,你不妨放出风声,嗯,就说周国公有意从中都出兵,藉以威胁开封叛逆,平息乱局,但条件还得谈,这事情急不得。”
随员犹豫了一下。
“怎么了?”
“商贾们做事情不知轻重,我若开口,一两天里大半个中都路都知道了,会不会传的太快了些?商贾们必然乘机囤积居奇,说不定市场上要闹出事来。”
“囤积居奇是另一回事。但周国公的意思,正要他们早点知道。早知道,早放心。”
“……是。”
因为夏季容易水势泛滥的缘故,整个天津府,由好几座位于干燥高地的小城簇拥而成,并没有规划完整的城墙。有两座小城甚至专门为货物转运和商贾往来而建,压根就没有城墙,所以出入过于便捷,殊少威严。
在天津府的范围内,一直就有人赚着定海军的钱,却私下与开封那边藕断丝连,某些有心人为此,甚至安排了秘密渠道,用快马接力传信。
天津府尹张林好几次行文都元帅府,请录事司和左右司协助,铲除这些吃里扒外的货色。可录事司和左右司又都忙得很,徐瑨和李云两个郎中,这半年里绝少出现在中都。
张林只能靠着天津府的衙役办事,短时间里很难扫清。所以,随员可以确定,自家只要一张口,三天里,莫说中都路,连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