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玄景一直都知道他爹过得很随性,哪怕是身负着青丘国国主这么沉重的责任,也仿佛没事人一样想干嘛拍拍屁股就走。
对晏玄景而言,他爹在他眼中唯一一次威严的印象,有且仅有他小时候有一次在自己宫殿里被下了黑手,他爹大发雷霆直接下手彻彻底底的清理了一遍整个王宫里的妖怪。
那段时间里青丘国的国都四处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都城里的居民绷紧了皮,人人自危。
除了那一次之外,晏玄景几乎就只记得晏归天天躺在太阳底下当咸鱼的印象了。
因为他们这种等级的大妖怪,打起来影响极大,而且要养伤也麻烦,还有很大可能会被别的妖怪在养伤的时候趁虚而入搞出些事情来。
可哪怕能够理解,晏玄景也觉得他爹实在是太闲了一点。
天天闲出屁了,除了摸鱼睡觉就是欺负儿子。
偏偏晏玄景还打不过他。
这次波及整个大荒的事情实在不小,都已经直逼昆仑虚了,那可是大荒里最为繁华的城池之一。
这么大一件事,他爹竟然都做得出甩下烂摊子跑出来这种事!
晏玄景跟蹲在他面前的晏归对视了好一会儿,眯了眯眼,偏头看向林木:“你家的狗?”
“对,就是我一直跟你说的奶糖,应该是因为害怕你所以一直躲出去,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回来了。”林木也懒得去想,蹲下身伸手抱住那一大团毛绒绒,蹭了蹭,“很好看吧!”
狗子被蹭了两下,两眼舒适的眯起,回蹭着拱了拱林木,尾巴一甩,把林木圈起来。
林木受宠若惊。
晏玄景面无表情。
奶糖反常的撒娇让林木有些疑惑,薅了薅狗子的脑袋,把奶糖翻倒在地,在它身上四处按按,有点担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晏玄景看着一推就倒甚至毫无节操的翻出肚皮来的晏归,神情十分冷酷。
“可能是饿了。”晏玄景说道。
林木恍然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