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拿到趁手的武器,**ILE瞧着心情大好。
斧锋上的碎末大多在之前砍的那几下沾在了木头门上。他又弯腰,仔细用边上地毯揩了揩,擦干净后满意地端详着新到手的斧子,“嘿嘿”笑着直起身,看向门外那个男人。
舌头在嘴角舔过一圈,他身上所感染的“**ILE”病毒让他这一张脸上绷的全是青筋,拉成细缝的双眼只剩眼白。
他看上去可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更像个疯子。
原本正发疯的土屋被唤回些许理智,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磨锋利的斧头会反过来挨到自己身上。两腿一软,靠着墙瘫坐在地,嗓子眼里发出不成调的悲鸣。
眼见**ILE抬脚踹开门。
两方的地位彻底换了个颠倒,原来追人的那个手掌蹭着地,连滚带爬地就想跑。可连滚都没来得及滚起来,后脖颈就横挨了一下狠的。
登时一声闷哼,两眼发黑昏了过去。
“我想……”
生性暴戾的**ILE明显很不满意自己只是抡了抡斧柄,不能把眼前这被打昏的家伙给活生生地大卸八块,他嘟囔:“杀……”
“不行。”林柚一口回绝,“这人得留着——对了,把这扇门拆了。”
**ILE只得在那儿干磨后槽牙,闷闷不乐地去剁门。
他们在这镇上初来乍到,要是这旅店老板突然间没了,他们笃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再者,被富江迷惑住也不意味着不能沟通,看他逃跑那样子还是有点神智在的。退一万步,好歹能从他嘴里再套出点那家人的情报。
“要绳子吗?”
有还算耳熟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话音未落,林柚只觉余光看到点黑影,她想也不想地抬手一接。
就是段普通的麻绳,跟他们在井边用的差不多,就是短了点。三绕两绕捆扎成一束,解开倒是不费劲。
“哟,”她挑挑眉,“不装了?”
走过来的是顾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