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行去,地势变得越来越陡峭,峰峦叠嶂,怪石嶙峋。那姓朱的身法笨拙,走在山地之上,一脚深一脚浅的,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到最后甚至手脚并用,干脆成了爬了。我在身后瞧了许久,看来不似作伪。
就以他这样的身手,也敢进到这样的荒野之地,如果不是撞上我,怕真是跟他说的那样,死无葬身之地。对于这人,我倒是越来越看不清了。
每走出数里路,他就要停下,再次掐算。我也不去说什么,一路默默记忆所走过的地形,计算其中的山峦走势和风水格局。
这一天,到了山中一处大裂谷处。这大裂谷形成也不知在多少年前,在我们眼前出现得极为突兀,犹如一柄巨大狭长的镰刀嵌在山野之中。
两人沿着峡谷边缘行走,那朱文东张西望,手指掐算了半天,指了指下头,道:“咱们下去。”
我也不说话,只是冷眼旁观。这大裂谷受风雨侵蚀而成,岩石层次分明,底下沟壑纵横,犬牙交错,连绵数千米,一眼看去,望不到尽头。沿着陡峭的岩壁攀爬而下,这朱文身手虽然笨拙,胆子倒是颇大,他在前头领路,晃晃悠悠地一直下到谷地。
这裂谷之中空气潮湿,颇为阴寒,各种奇形怪状的岩石林立,又有溪涧之水在乱石之间淙淙流过,岩壁之上各种孔洞、山穴,气象万千。沿着裂谷走了一阵,就到了一处乱石林中。
朱文在林中转悠了一阵,手指飞快掐算,口中念念有词。我也不去理会,暗自打量这林中格局。过了一阵,就见那朱文朝我奔了过来,低声叫道:“咱们躲起来。”不由分说,拉着我就藏到了旁边的一处岩穴里。
岩穴地势颇高,躲在上头既隐秘,又能俯瞰石林,位置极佳。
我见他行事怪异,说道:“找着地方了?”占卜神算之术自然是极为神奇的,可以测算天机。当年狮子头的师父,就给我留下极深的印象。但卜算占法毕竟也有其极限,例如这梅花易数,虽是一门极为著名的占法,颇为灵验,但若说以这门占术来卜算出一个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