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就是做了官府登记的分家而已,却不是这要断绝兄弟关系的亲缘断绝文书。
那毕竟是他唯一的弟弟,他比他年长六七岁,那是自幼跟在他屁股后面用软糯的声音“大哥长”“大哥短”唤他的弟弟,也曾在父亲和母亲临终前应下,会照拂他的弟弟。
这个弟弟从小到大也就犯过那么一次大错,那时他还年轻,一直在乡下没见过世面,乍然去到省城,被有心人诱去喝花酒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而后面发生的那一串事情,的确是他的错,可仔细想想,却也只能恨别人的心思狠毒。
他之所以一直把此事瞒着,不仅是因为他应诺过他父亲和母亲,也是因为他知道,这事只要传出去,兰湖镇就那么大,这个弟弟也就毁了,从此再不能堂堂正正做人。
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出来又有何意?
不过是在家中每个人的心里都种下一个芥蒂,从此他们兰家再不能和和睦睦安安生生的生活了。
可到了现在,他想求的家庭和睦,一家人齐齐整整,到底还是被粉得七零八碎。
……
兰妱看着拿着那文书手都在颤抖的父亲,心里一阵难受,约莫是有孕的缘故吧,她觉得这屋子格外的闷,甚至有些反胃,可是她再难受,却也不愿在此时露了痕迹,她从不喜在外人面前让旁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她道:“林严,把文书拿给良媛娘娘的父亲吧。”
侍卫应下便又从兰老爹的手中取走了文书拿去了给兰二叔。
兰妱看兰二叔接了那文书,就带了些讽刺慢慢道,“二叔,如今良媛娘娘已经今非昔比,她肚中怀了皇嗣,还可能是我大周朝的皇长孙,前途无量,但我却是被流言缠身,夫家更可能会满门抄斩,虽说罪不及妇人娘家,但若这亲缘不断,却也必定会牵连良媛娘娘,牵连良媛娘娘肚中的小皇孙,否则,我夫君的母亲,当年还是堂堂泰远侯府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又如何会落得被休身亡的结局?
还有堂兄,想来也不会乐意因为我而影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