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子上的字,个个工整,可却好像在眼前飞,他猛地合上,对着房间某一处,道:“赏金猎人青鱼,偷盗梁王府财物,其罪可诛!去将他捉回来,本王要重重惩罚!”
看似空无一人的房间,似乎有风声涌动,接着便悄没声息。
楚昕元还觉得不解气。
休书两个字成了插在他胸口的刀,拔不出,还在往里钻。
如果不是那个拿钱办事的赏金猎人,沐清瑜怎么可能用他的私印在修书上面盖章?如果没有那枚私章印鉴,民政使司必不会接受,内务司更不会上呈。
也是阴差阳错,那天老东西竟然把奏折给了别人批阅。身为一个皇帝,连奏折都不自己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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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敬王楚成邺,他是故意的!
这些事以后再算,但他现在最恼恨的,就是那个赏金猎人!等抓到人,他定要好的生折磨,一出心头恶气!
敬王府书房。
安王楚成瑜也在,他没正形地歪在椅子上,道:“我就说父皇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责罚于你,老五自己要休妻,与你没关系!看看,果然如此对吧!”
楚成邺翻看着手中的一叠纸张,果然留一手还是有用的,如果他敢用“准”这个字,父皇就算不罚他,也必斥责。
楚成瑜道:“话说,明沁雪不识抬举,你的婚事算是告没了,父皇不是叫你另选一家闺秀,把亲事定下来,你选中人了没?”
楚成邺瞟他一眼:“亲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自己私下相看?”
楚成瑜坐直身子,不以为然地道:“大哥,咱们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在兄弟面前,就不用说话这么谨慎了吧?贞安皇姑那里的聚会,你去是为什么,你不说我也懂。我只是好奇,这次你看中了谁!”
皇子的婚事,本来该皇后操心。
不过,大皇子和四皇子如今争得跟乌眼鸡似的,皇后和宁贵妃也是在后宫各有势力,外戚更是各占优势。
皇后才不会吃力不讨好地为大皇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