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离镇中学也就一公里多点的距离,陆飞随便把车停靠在路边,下车敲响了值班室的窗。
他喝了酒,嗓子干疼干疼的,敲了两声听里面没动静,扒着窗户朝里看了看,见值班室里面睡了个人,便扯着嗓子吼,“师傅,麻烦给开个门!”
过了好一会,值班室的门打开,出来的人是个男人,打开屋外的大灯照他,“这么晚了你找谁?”
“我找朋友,姓倪,是这儿的实习舞蹈老师。”陆飞忍着嗓子痛,跟他解释。
“诶?你是不是陆总啊?前几天来镇上收购沙果的人是你吗?”
陆飞愣了下,仔细一打量,眼前的人估计是镇上的果农,可他这会嗓子有些冒火,不太想说话了,“麻烦你通融通融,我想进去找人。”
“那行,陆总您我比较放心。”师傅给他打开门,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您找倪老师啊,她下午就走了啊。”
陆飞刚要点头,听到后半段话顿住了,“走?她走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啊,我见她拎了只行李箱出去了,还叫了一辆去机场的出租车,应该是回老家了吧?”
……
陆飞怕那师傅记错人,特意去教师宿舍敲她的门,结果隔壁宿舍里先出来一个女老师,他问人倪香去哪儿了,对方上上下下打量他,说是下午收拾行李匆匆忙忙就走了,不知道原因。
陆飞脑子嗡嗡嗡的,说了声谢转身就走,中途裤兜里的手机响了,看屏幕是闫绍,他想也没想直接挂断,把电话给倪香拨了过去,那头传来关机的提示音,很快又闫绍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接起来便听到他急哄哄的声音,“加工厂出了点问题,我们得连夜赶回去。”
……
是夜。
倪香在二十三点准时落地北城后就打车直奔市医院,出租车上,她怀念地看着夜景,感叹还是生活了五六年的地方好。
找到赖沈靖的病房,推门就看到几个小时前说自己快要死了的人正勾着一位身穿白大褂医生的脖子,两人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