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表面看来确乎已得官军信任,二人也就安心下来,静取时机再做打算。等一安歇下来,孟、贺二人就前后来到吕朝帐中,问询后事安排,吕朝均以情势不稳,稍安勿躁打发走了。
营地离定北城不过十几里,信一来一回,还未入夜,宋宽、葛辅国就收到了柳奉年给的回信,二人展信一看,见只有八个字,上面写道:“真假勿论,细观举动”。
宋宽自打跟了柳奉年以来,一直惊叹他洞悉于微末的本事,这寥寥八个字,也正合宋、葛二人当下处境——无需再去追究吕朝所说有几分真假,只细细留意言谈举止,必能有所论断。
过了一日,见吕朝毫无动静,宋宽按捺不住,跟葛辅国道:“我去会会他。”
宋宽独自来到吕朝处,吕朝也正一个人在帐中,方一打照面,吕朝先开口:“我等将军多时了。”
宋宽笑问:“你知道我要来?”
吕朝道:“将军连监视我的人都没留,若你再不来,我这计划该如何成行?”
宋宽来了兴致,又问:“那你说说,什么计划?”
吕朝道:“今夜子丑之间,我会派人出营给鞑靼人送信,将军需要配合我演一出戏?”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一封信,道:“这是信的内容。”
宋宽一打开,发现竟有两张,看了一眼又合上,嘴角微翘,道:“就凭这个,他们会来?”
吕朝道:“不瞒将军,我们的人中有鞑靼人的内应,之前隐而不报,就是想将计就计,引鞑靼人入瓮,再借机除了此人,一举两得。”
宋宽见他说的从容,跟之前一样似乎早有把握,但也忍不住问道:“如何信你?倘若你换一封信送出,鞑子兵多,我军不敌又当如何?”
吕朝轻摇了摇头,道:“将军心思缜密,自然骗不了你。在下还是那句话,项上人头就摆在将军的刀刃上,是生是死,全在将军一念当中。”
宋宽追问:“怎么配合?”
吕朝道:“送信的人会有两路,一南一北,将军可把出北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