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学臣不予置词,又道:“第二略,将略所言,‘法曰:将者,上不制于天,下不制于地,中不制于人。儒将者,决胜庙堂者也;武将者,折冲千里者也;大将者,深明天地、兼资文武者也。’以此而观,你是何种将啊?”
柳奉年道:“下官哪种也不是,樽俎之间而折冲千里之外,非一人能成其事。为将者,必有腹心、耳目、爪牙,下官只身一人,唯有袖手旁观而已。”
魏学臣知他又在借题暗讽,也不接话,继道:“第三略,兵略所言,‘法曰:用兵之道,使地轻马,马轻车,车轻人,人轻战。法曰:兵以静固,以专胜。力分者弱,心疑者背。’此略又作何解?”
柳奉年道:“兵务神速,事贵合机。凡用兵之法,主客无常态,战守无常形,分合无常制,进退无常度,动静无常期,伸缩无常势,出没变化,敌不可测,此之谓兵机。能一击而胜者,往往只在一线兵机,轻出疾行,上下一心,必胜!”
“噢?何以见得?”魏学臣看他确有些见地,追问一句。
柳奉年:“唐李愬悬军奇袭,雪夜下蔡州,此为兵机之胜。”
魏学臣把信一折,一边收起一边道:“洋洋三千五百言,倒是说了些行军作战之法,只不知是否为只能逞口舌之勇的笔头将军,来日我们再见分晓。方才你辱本官将不可将,实为大不敬,棍子就先给你记下,不过你得去牢里待几天,以儆效尤。”
柳奉年领命后即被人压下,丢在了牢里。
一将军道:“部堂,这人当真不用?”
魏学臣道:“此人有大用,但现在还用不了。粮草筹措、调兵遣将都需时日,你和张允先各带一路兵劝降各处叛军,等我集结大军,立刻派兵增援。”
三日后,一人现身牢营,唤道:“柳大人,部堂有请。”
柳奉年道:“好,等我更衣。”
这人急道:“还更什么衣,鞑子都快打到家门口了。”说完拉着柳奉年急急往外走。
一进内堂,两列将官一身戎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