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阔随慕缺虽习武日短,但因悟性颇高,又勤于揣摩,慕缺所授剑法、轻功已学了个神似。孟奂一脸诧异,暗忖不可轻敌。
玄云堂门众死伤过半,尹连仲也只奄奄一息。孟南山见以孟奂之能还未得胜,自知不可小觑,也迎了过去。殷阔初学的武功,尚且手生,现又对敌两大一流高手,瞬间败相尽显。
尹连仲匍匐两尺,勉强靠墙坐立,指着贺毕正想痛骂,却连气也提不起,半晌说不出话来。
贺毕志得意满,看尹连仲狼狈至此,豪兴道:“看来尹堂主还是要虚名的,何苦跟我一斗呢,白白送了这么多性命。”说完,环视四周一眼,又道:“你若现在让出堂主之位,或许还能留几条命。”
尹连仲看到弟子已死伤遍地,心中难忍,缓缓点头。
贺毕正放声大笑,忽一灰衣人不知何处窜出,迅疾如电,一掌拍向贺毕。贺毕躲闪不及,只得出掌硬接。双掌对过,贺毕只觉如遭猛击,一口血溢出嘴角,退出两丈余,方才止住。
贺毕不知玄云堂内还有高手,又急又怒,喝道:“什么人?”
这人也不睬他,看过尹连仲一眼,见他抬手指向殷阔,灰衣人低声附耳道:“救他?”
尹连仲用尽气力,粗声道:“带他去找靳禾川。”说完当即气绝。
殷阔悲痛已极,猛劈两招,大吼道:“伯父!”
其余弟子闻言也纷纷一愣,纷纷呼嚎。
灰衣人又一窜身,双掌分向孟南山父子,孟南山接过一招,正想换招应敌,就见他向孟奂强攻两招。孟奂方退一步,灰衣人抄起殷阔,几个点足,向山门外而去。
殷阔被救走,孟南山父子也不愿再追,玄云堂众弟子纵然奋力护门,但因敌我悬殊甚巨,一番搏杀下来,仅剩十数人立著,身形也是摇摇欲坠。
贺毕稍作调息,高声道:“尹连仲已死,其余人等,降者不杀!”
孟南山道:“尹连仲力衰德薄,二十年来无寸功与堂下,今日身死,也是咎由自取。贺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