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应荣不知道什么时候瘫软在了地上,碰倒了手边的酒坛,醇香的酒淌了一地,把他的衣裳都浸透了。
浓郁的酒香在厅堂中缭绕不绝,熏得没有饮酒的窦威岐,都生出了几分醉意。
“大哥,大哥。”窦威岐轻快的走过去,弯着身子轻拍两下赵应荣的脸,看他嘟嘟囔囔的说着酒话,但是眼皮就像被黏住了一样,始终没有睁开。
窦威岐挑了挑眉,这醉的可够狠的。
他盯着赵应荣,谨慎的后退了两步,垂着眼帘环顾了四周一圈儿,慢慢的转过身,一步一步朝李长明走过去。
准确的说,是朝李长明怀中的老梅树走过去。
夜色极深,四围寂静,灰瓦层叠垒砌的屋顶融在夜色中,没有月华星光的洒落,一片片染了微霜的屋瓦,散发着暗淡却温润的光华。
高高的屋檐上趴着几个人,身子和夜色融为一体,而脑袋却齐齐探出来,饶有兴致的看着厅堂里的动静。
“诶,王大哥,你不是说那舆图是用个铁盒子装的吗,那么大个东西,埋到那花盆里有点费劲吧?”包骋目不转睛的盯着窦威岐,压低了声音问道。
王显也疑惑道:“是啊,那盆我看浅的很,是埋不进去。”他转头望着姚杳:“你说,窦威岐怎么就相信那东西埋在花盆里呢?”
姚杳的双眼眨也不眨,紧紧跟着窦威岐一起一落的脚步,不禁有些唏嘘:“他应当是不知道舆图是放在一个铁盒子中的,也没有想到这两个当家的会给他挖了个坑。”
谢孟夏有点恐高,趴在这么高的地方,他又想往下看,又害怕往下看,手捂着脸,从指缝中睁一眼闭一眼的往下看,声音都有些发抖了:“诶,我说,咱们不赶紧想法子出去,在这守着,等着被炸飞吗?”
姚杳满脸无语:“殿下认识路吗?”
“......”谢孟夏立马闭紧了嘴一言不发,他不认识路,人在矮檐下,低低头不丢人。
姚杳看着谢孟夏这副敢怒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