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荧粉一路找过去,果然如此处暗哨招供的那般,沿途一共有四处机关陷阱,两处暗哨,荧粉最后在在一处山壁前头失去了踪迹,卑职没有擅自行动,但是都留了人盯着。”
韩长暮微微点头,打理好了形容,转头问道:“山壁,是他们招供的那处山洞?”
王显点头称是:“是那处山洞,卑职仔细查验过了,在山壁上还发现了姚参军和程总旗留下的标记。”
韩长暮沉凝片刻:“除了那处山壁,还有别的上山的路吗?”
王显道:“有,卑职都带人仔细探查过了,但是都没有发现荧粉,或者其他的标记,卑职以为姚参军等人并没有走别的路上山。”
韩长暮思忖道:“吩咐内卫们用朝食,两炷香后出发。”
天色慢慢的明亮了,山中雾气渐消,山石草木上都挂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日头渐渐升起来,暖阳一照,那层霜转瞬消弭于无形。
一行人从小院出来,留了三个人在院子里,佯装水匪暗哨,剩下的人乔装改扮了一番。
乔装改扮后的韩长暮清贵不再,全然换了个人,一脸络腮胡,脸色发黑,满脸横肉,活脱脱一个糙汉子。一身洗的发白的天青色短打上补丁摞补丁,每一块补丁上都写着“穷酸”两个字。
他背上的长弓磨得锃光瓦亮,腿上绑着箭囊,都是寻常猎户人家用的东西,没有半点内卫司的痕迹,而脚上踩着一双破旧的革靴。
正是一个书上描述的穷困潦倒的猎户模样。
而跟在韩长暮身后的十几名内卫,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只是过了两炷香的功夫,个个都变的面黄肌瘦,神情麻木而沧桑。
一看就是一群没有吃过饱饭的穷鬼。
这群一眼望去就让人退避三舍的穷鬼,就这样大大咧咧的,丝毫没有掩饰行踪的,往山上赶去。
衣袖衣摆在枝丫间掠过,扫落几片碧莹莹的嫩叶,一阵轻微的窸窣乱响。
山路格外难行,内卫们一边走,一边还不忘猎几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