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一天一夜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始终没有塞进来其他的姑娘,她也没处打听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没有糊窗纸的窗户呼呼漏着风,白日里还好,可山里的深夜冷得厉害,这屋子里又只有她一个人,连个抱着相互取暖的都没有。
她揉了揉酸溜溜的鼻子,她离感冒的距离就只差三个喷嚏了。
她看着干干净净的院子,和对面屋子里关着的姑娘们对视了一眼。
对面这些姑娘是一早就关进来的,她粗略的算了算,这一间屋子里关了足有十五六个姑娘,而这院子里,二楼的屋子都是空着的,一楼她能看到的有八个窗户,也就是有八间房,关了足足近百个姑娘。
至于其他看不到的地方,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关着姑娘了。
她皱了皱眉,这是祭什么河神要用这么多姑娘,这河神八成还兼职开着花楼呢吧。
她扒着窗棂,望穿秋水般的看着院子。
这门上只是挂了一把简陋粗糙的锁,窗棂也是晃晃悠悠的不那么结实,凭她的手段,这地方于她而言是想来就来,想都走就走的无人之境。
可她才刚刚来了一日一夜,没敢擅动,她还没有狂妄自大到觉得凭自己的一己之力,在情况未明之时,就能灭了千儿八百个水匪。
她暗自盘算着,若今日还没有人来,夜里便要出去探一探虚实了。
一来探一探水匪的势力究竟如何,二来探一探下山的路。
她动了动手腕儿,正百无聊赖的胡思乱想着,便听到院门外头一片嘈杂。
她精神一振,双眼里冒着光,死死的盯着院门的方向,这是有新人要送进来了啊。
好啊,终于有新人了,她抱着胳膊,挤着睡就不冷了。
果然,不过片刻功夫,一群蒙着黑布的姑娘被带进了院子中,在水匪的推搡下,跌跌撞撞的扑倒进了空屋子里。
姚杳突然在这群姑娘中看到了几个熟面孔,她眉心一跳,杏眼瞪得溜圆,惊惧异常的险些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