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萧奕凌,柳诗雨回到客厅,看着薛南乔胳膊的伤口,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阿乔。”
坐在薛南乔对面的沙发上,柳诗雨说道:“萧奕凌现在的表现,还说明不了问题吗?他心里有你,他爱你,你又何必非要……站在他的对立面呢?”
“若这个蒋静就是洛思锦,搞不好她就是冲着你来的,万一你……”
薛南乔不说话,只低头看着自己裙摆上的血。
“我知道你不怕,可吉祥和如意的安危你考虑过吗?曾经你拼了命救孩子们,好,运气好,你与孩子侥幸活了,但人生这样的好运气不多啊!”
柳诗雨倾身往前握住薛南乔的手。
“阿乔,不如……与萧奕凌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解开了心中的疙瘩,你才能继续往前走的。”
许久,薛南乔轻轻“嗯”了声,算作是回答。
“我知道宋时笙帮你良多,可是阿乔,宋时笙对你是有私心的,人啊,一旦有了私心,就极容易走上错误的路,所谓当局者迷,你心里也该有些数的。”
柳诗雨语重心长说道:“往后,与孩子、与萧奕凌有关的事情,就不要再告诉宋时笙了。”
“好。”
从柳诗雨手心抽回自己的手,薛南乔一笑。
“今天我有些累,就先回房休息了,明儿个一大早我得出门一趟,您也不必准备我的早饭。”
说罢,薛南乔转身回了房间,只留下柳诗雨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
空荡荡的客厅里,灯火通明,柳诗雨长长叹息了一声,极为疲惫靠在沙发上,抬手捂住了眼睛。
曾经,她听某位高僧说,人生就是一场修行,众生皆苦。
是啊,她的心里很苦很苦,但现在,却又有些甜了,只盼着这甜能再多一些,弥补她曾经的苦。
第二日一大早,柳诗雨才刚刚起床,就听到外面车子发动机的声音。
她下楼,只见佣人禀告说,薛南乔已经驱车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