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稍多进些肉食也无妨,可使龙体更为强健。”
天章与他谈论了半天养生之道,杂七杂八说了一堆,从吃斋说到吃肉,从炼丹说到仙草,说了半天就是开不了口说出那个难以启齿的问题。
周延信起初还以为皇帝真是想听养生之道,说着说着就觉出不对了。无论他说什么,天章总是很快就换话头,他说的那些养生方法天章听得也是心不在焉。
“近日朕想起过去,太宗曾生了七位皇子,九位公主,繁衍旺盛……”天章沉默了许久,终于道。
他这么一说,周延信立刻就有数了,皇帝是为求子的事情。
这两年来,天章不是不着急,也命太医院给侍寝的贵人配过催孕之药。周延信赞了两句太宗为宗室繁衍做出的贡献,道:“最近太医院正在试改药方,想配出更好的……”
天章只是摇头,面色不快。
周延信噤声。心中奇怪,皇帝到底想要说什么……
天章叹了口气,挥挥手放他走了。
第二日,天章又召了周延信。两人又扯皮半天,扯到了齐修豫家的新生儿,周延信知道皇帝必然是在焦心子嗣,但就是摸不准皇帝到底想说什么。
周延信回去之后与夫人嘀咕了几句,他是个老学究,他夫人却是个通达大胆的,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在周延信耳朵边说了一句。周延信一听,立刻捂住老妻的嘴道:“罢了罢了,我还是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于是第三日天章又召他去,这次周延信明明知道皇帝想问什么,也开始装糊涂了。
天章终于忍耐不住,道:“我听人说,种子不行,再肥的土地上也种不庄稼。”
周延信心中咯噔一下,道:“微臣只懂医术,于农术上,实是无知。”
天章冷着一张脸,道:“若我将这后宫诸人比做农田呢?太医令可觉得这种子不好?”
周延信再不敢坐,立时站了起来。
他是真不知道天章是怎么想到这一条的。他为天章诊脉多年,从未觉得天章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