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低头继续剥虾,状若不经意问:“宋娘子原是哪儿的人?”
青青张口想说‘上京’,又连忙打住,可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说哪儿,最后便磕磕绊绊说了句:“徐州....”
“徐州啊....”
裴郎中低垂着眸子,也看不清他的神色,“裴某还未问过呢,宋娘子的眼疾是如何得的?”
青青戳了戳米饭,“丈夫死了,哭的。”
裴郎中剥虾的动作一顿,“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明显有些越界了,毕竟是不相熟的人,问这个问题实在是没了些礼貌,但裴郎中却意外的想知道青青丈夫的消息,而青青沉溺在了徐州的记忆里,一时间没抽离,便也没注意到这层。
只没好气道:“被人打死的。”
裴郎中神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状若无事地将虾递入青青碗里,“宋娘子节哀。”
青青嗯了声,便反问:“裴郎中应该也不是白岸村的吧,怎么也一个人搬过来?按理说你在城里坐诊,房子买在城里不是更方便吗?”
青青之前买房子,
注意过城里和白岸村房子的价钱。
城里的虽然比乡下贵了三倍不止,但如果是租的话,则会便宜划算不少,裴郎中每月来往浔阳城的车费,都够城里一个月的房租了。
裴郎中神色不变:“我之前养了只兔子,蠢得很,还爱咬人,偏偏喜欢自作聪明到处乱跑,我搬来浔阳城的时候路过白岸村,那只兔子就挣脱我跳车跑了。等我找到她时,已经在白岸村安窝了,见到我又凶又坏,但我却不能薄情寡义抛弃她,只能留在这里每日给她送送照顾。”
青青点了点头,觉得裴郎中有些可怜,养了只忘恩负义的兔子,“裴郎中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对一只小动物况且如此,可见裴郎中的性情人品有多可贵。”
裴玉见她满脸认真,丝毫没听出话外之音,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青青疑惑:“怎么了?”
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