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海盗水手们的皮肤都晒成了深棕色。
他们的脸上满是皱纹,饱经风霜,有些老水手的皮肤就像融化的蜡烛。
年长的水手大都寡言少语,头巾几乎盖住的眼睛里透出警惕。
大多数水手都在脖子上松垮垮地系着围巾或是手帕,身上有刺青,还留着胡须,戴着金耳环。
有些水手外表苍老,但大多只比我年长十岁左右。
他们的家乡天南地北:伦敦、苏格兰、威尔士、西南诸郡。
船员中有不少黑人,大约占了总人数的三分之一,其中有些是逃亡的黑奴,他们在海上找到了自由,得到了船长和其他船员的平等对待——或者说,得到了和其他社会渣滓同等的对待。
还有些人来自美洲殖民地,来自波士顿、查尔斯顿、纽波特、纽约和塞勒姆。
虽然在酒馆里,但这些人依旧带着武器:弯刀、匕首、燧发手枪。
而且似乎从来都不止一把。
陈风知道,这是为了防备火药受潮无法开火的情况。
但陈风也知道,在托尔图加的酒馆里,即便爆发再大的肢体冲突,也不会有人开枪。
如果有人触发了这条《海盗法典》明确禁止的举动,那他将被所有海盗驱逐,永无出头之日。
这些海盗谈起女人时的用语和方式粗俗到令人难以置信,而且最喜欢的事就是大声争吵。
看到扳手腕这样的活动,更是激动到不行。
“扳倒他!扳倒他!扳倒他!”
在众人呐喊怂恿声中,一个庞然身躯出现在陈风面前。
这名长着死鱼眼的光头大块头名叫“鲨鱼”。
没人知道他真名叫什么,从他出现时他就叫作“鲨鱼”。
这个可怕的名字并非空穴来风,大块头挤开人群出现在陈风眼里时,确实就像那种深海中露出锋利牙齿的猛兽。
鲨鱼成为海盗前是个刽子手,现在则是苏格兰船长亚历山大·多尔齐尔船队的冲锋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