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蕴含着浑厚心力的鲜血当即从他伤口中流出,淌入了那道碗中。
“暮老先生,您这是干什么!?”
看到这一幕,我们所有人当即惊诧不已。
暮行舟摇了摇头,“念老爷子的后人已沦为鬼道,念冰若想继续留存阳世间,就必须以你的纯阳之血维持,可你已是失魂人,体内符阵又遭重创。我帮不了你多少,只能以此血水略尽绵力。”
说话间,来自他的血水已经淌满了碗,随着一张黄符纸点燃落入血中,他原本黝黑的头发瞬间斑白,一道道皱纹随之蔓延了整张脸。
原本看上去只有四十来岁的他,转眼间变成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
而他端着这碗血符水,却是递到了我的近前。
“暮先生,你这是何苦啊!”
一时间,我没敢去接,而爷爷对于他此举也是一脸愕然。
暮行舟和我们不过一面之缘,眼下念夕朝已死,可为了让我们能多一线生机,只在只言片语间却以牺牲自身阳寿为代价,为我化出一道血符水。
对此,我难以理解,爷爷难以理解,念冰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惊诧。
可暮行舟却毫不介怀,“喝了它,就当是我对故友的一番心意。”
听了这话,我的心里微微一颤。
他为我所做的一切,皆是因为念夕朝和他的交情,我这时终于理解,为什么念夕朝当时会说能有他们这群故友而不虚世间此行了。
在万千感激中,我随即接过了这碗血符水,当即喝了下去。
一股熟悉的灼烧感再度朝着我全身四肢百骸袭来,令我痛不欲生。
在持续了约莫大半小时后,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方才得以缓解。
这是继太爷爷和念夕朝之后,我所喝下的第三碗血符水了,我能感受到体内心力汹涌澎湃,自己的道行也随之又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可距离维持体内符阵运转,以心力弥补符阵自身损耗,却仍相距甚远。
“林笙,我不像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