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马上对我动手,却是说道,“小伙子,刚才我们的话你也听见了,念天明此次带我们来寻念夕朝,作为条件我得保他周全,你若害了他性命,那便是让我等言而无信了。”
棋叟这么说着,声音平和而又文雅,不曾流露丝毫的杀意。
可我很明白,他对我之所以如此儒雅随和,是因为以我现在的本事,根本没有资格让他动怒或是杀意外露。
越是大人物,对于蝼蚁便越是表现得宽容。
哪怕他们想要碾死这只蝼蚁,脸上也会流露慈悲,可这并不是出于怜悯,而是刻入骨髓的对弱者的轻蔑,抑或是对将死者的所谓施舍。
棋叟就是这么一个大人物,而我就是他眼中的蝼蚁。
明白了二者的差距后,我看了一眼对岸激战正酣的念夕朝,索性一屁股坐在了牛车上,开始包扎起身上的伤口。
而棋叟冲我笑了笑,却也没有再多言,而是将目光落向了倒在泥泞血泊里的念天明。
“念天明,如果你还没有死,现在就可以走了,不然我没法保证能再从这小伙子的手里把你救下。”
棋叟审视着念天明,而看他的眼神却与看我别无一二。
念天明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一支沾满泥泞的蜡烛不知何时握在了他的手中,亮起了星星火光。
“严大人,杀了林笙……我拿了这口棺材,马上就走!”
念天明抬起了沾满泥水和血水的空洞眼眶,他的身体剧烈哆嗦着,却依旧流露出了一丝不甘。
然而,棋叟摇了摇头,“在来之前,我只保证你的性命无忧,并没有再答应你其他的任何要求。”
“你要杀这小伙子,要拿这姑娘的棺材,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没义务为你出手。可现在你既斗不过他,又拿不走棺材,只能说你命本如此。”
棋叟如此说着,仿佛讨论的并不是一两个人的生死,而是一桩无关痛痒的生意。
听了这话,念天明的脸抽了抽,手中的烛火也闪烁不息,“严守柯,没想到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