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动不动就行这样的大礼干什么?”
关洛阳伸手一抬,一股充沛元气,隔空将李应扶,“我这船走得慢,要到梁山还有不短的间,你不要着急,把事情原委一条条讲清楚,也好让我有个判断。”
“你说梁山不日将有大战,似乎对那里很是了解,莫非你们两位现就那里落脚吗?”
李俊也坐不住了,抱剑身说道:“这件事情,其实还得先从我身上说,李应兄也以说是受了我的连累。”
自从当年李俊被朝廷的招贤榜指名道姓拉去参军之后,先跟着官军打水匪,后又被安排随军打西夏,辗转到了宋辽界河,跟辽国的水师交锋。
半年以前,李俊界河上受了重创,得到镇守界河的大将韩世忠恩准,许他回老家休养。
他参军南征北战,有胜仗,只以为当今天命皇帝英明,衣锦还乡之后,所见的一定是风不鸣条、田野青青的太平气象。
谁知道他一路还乡,路上所见,竟然比道君皇帝年间还要凄惨,家乡父老十不存一,不是被拉到矿上就是逃难去了,村里房屋凋残,从前赖以为生的村港码头也荒无人烟,木板都被虫蛀空了。
仔细打听之后,李俊这才知道,道君皇帝那的花石纲等等,固然是被消了,各地开的矿场都要矿工做活。
每月每季,一船一船、一车一车的矿物,还要通过天下水陆转运,送往军中,送往汴梁,供应边军修炼和皇帝、禁军所需,这其中不知道要有少民夫受苦。
李俊是个有见识的人,大略知道天下矿场数目,又知道像韩世忠那般镇守边疆的锐之师,到底需要花销少矿物,粗粗一算就知道,各地矿场压榨人命供出的产量,远远超过了军中所需。
他进城去找庐州太守,发现城中富人家,连奴仆都学到了魔道功法,各家仓库里的矿物堆积如山,每天嚼吃矿石,吞吐元气,长街遛马,城外打猎,好不活。
各地矿场拼命开采的矿石,就是被这样层层盘剥,大半都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