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居不用身边,如果不加任何前提的话,这个要求听起来是非常的简单。
可实际上,百丈以内的将近三十名一流高手,刚抵达这里的时候,六识通明的敏锐感知,就已经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艰辛之处。
居不用的琵琶, 离得远一些的话,听起来只不过是风声,雨声,间杂着一两道霹雳雷霆,听的人从身到心都是一片倾心沉醉之意。
可是到了近外之后,就可以体会到那雨水连绵成线,线积成洼,洼深如海,海上升潮, 从平静的风景里,仅凭着声音,演绎出波澜壮阔,令人疑真疑幻的气势。
如果去到他身边十丈以内的话,每靠近一步,都能够感受到风雨潮浪之势的叠叠增长。
就好像是从天清气爽的世界,突然来到了一片新的天地。
那些看似平静的空气,在真正一步跨入,置身于其中的时候,原来竟隐藏着大气浩荡,呼啸不休的风墙雨意。
在音律的调控之下,无形的致密之风,化作一堵堵错落活动的无色高墙般,反复的动荡扭曲着,朝着那边的邵凌霄挤压过去。
可是, 每每在抵达邵凌霄身边的时候, 这些巨浪一样隐隐起伏的大风, 就被他一重重的挑动,抬高,反压回去。
这些风浪之声,反而成为了他用来限制居不用的工具,使得居不用身边的潜流,密度更高,更加凶厉残酷。
醉酒的青年刚闯到这片区域边缘处的时候,身子也不禁被这些混乱的气流冲击撕扯,一晃一歪,醉态更甚。
被这里的风浪潜流反复冲刷过的砖石地面,已经显得微微潮湿,颜色从灰白变作深青。
醉酒青年的肩膀与深青色的地面只剩下不到两寸的距离时,笔直的身体,忽然一下迸发出去。。
这一下动向的改变,奇诡至极,完全不同于一般人躯体发力的习惯,甚至也不是依靠真气喷涌,击打地面,来改变自己的方向。
而仿佛是一把通灵的宝刀,在坠地的时候,因为厌恶地面的尘埃,便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