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可以在这人落地还没来得及转身的一瞬间,翻墙离开,但看他穿着不像是需要到这种小祠堂里偷东西的,身份便有些值得商榷。
教头主动咳了一声,惊得那人猛然回头,露出一张苍白多汗的青年面孔。
关洛阳注意到,此人受惊时,下意识的收紧了左手的长条锦盒,想必里面有什么要紧的东西。
那青年虽然神色疲惫不安,出口却先声夺人:“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擅闯我朋友家旧祠堂?”
教头目光一闪,质问道:“既然是你朋友家的祠堂,怎么不走正门进来?”
青年振振有词:“我朋友留洋之前,让我多加留心,时常打扫,可惜偷懒几个月再来看看,门前的锁都锈死了,只好先翻墙进来,看看有没有遭过贼。”
教头神色严肃起来,缓缓说道:“两百六十多年的旧锁,家里人不去打开,要是外面的贼盗进来,肯定是直接砸碎了,哪还能留下这扇朽木的门户。”
青年一听这话,胸膛起伏两下,闭嘴咽了口唾沫,似乎生怕接下来说话字音有所不清,一双眼紧盯教头,咬字分明的说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百年多病,割腐填新。”
教头话音刚落,两人的手已经紧紧握在一起。
那青年好像过于激动,连喘了两口,握着教头的手都用力到暴出了青筋,才说道:“我是马志行,果然是你们,果然……”
两句话没说完,马志行的声音里就带了哭腔,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关洛阳看了一眼教头。
就算是终于接上头了,也不至于激动到这种程度吧,看他之前汗出如浆,仓皇失措的样子,难道遭了什么变故?
教头显然也有同样的想法,按着他的背安抚了几句,询问起来。
马志行断断续续说道:“我家本是积善之家,祖有余荫,我当初才得以留学,投身盟会,等、呕咳咳咳……”
他话说到一半,忽觉胃里一阵翻涌,连声干呕咳嗽。
教头用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