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玩的士子,家里都不差钱,也用不着他们去经营生意啥的。
而会宁那些士子,则是看席希明的,席希明不答应,那另外的就算心动,也不会随便答应,以免在小圈子里背上没义气的骂名。
从这一角度来说,顾倾城先拉席希明,确实是对的。
“席公子,郑公子若是真把诗人为何十有八九会失意居多给讲通了,你是不是真准备尊他为师啊?”
在等待郑经到来前的空隙,有苏杭士子调侃起席希明来。
席希明不屑地回道:“你等觉得他能讲通吗?换倾城兄来讲如何?”
很显然,在他看来,在诗词方面根本就不出名的郑经,是不可能把这事把他给讲得心服口服的,就算换了在诗词方面已很有水准的顾倾城也不行。
很快,郑经等人下来了。
与上次论道不同的是,这一次,宴会舱中的桌椅不再是摆成相对的两列,而是摆成了一排排,而上首的位置也给郑经空了出来,从布局上来看,已有了几分讲堂的味道。
上次是论道,这次成了讲道。
很明显,经历过两次论道之后,他在士子们心目中的地位还是有所提升的。
郑经也当仁不让地站在了最前面。
“倾城兄说,他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古往今来,但凡出名的诗人,要么是闲散之人,要么是失意之人,既不闲散又不失意的,往往是年轻时佳作频出,成名之后反倒才尽,因此他跟席公子让我给大家讲讲,这其中有什么道理。
“在讲其中的道理之前,我先给大家讲讲,什么是诗人。”
一站到前面,他很快就进入了他最为熟悉的状态。
一个合格的教员该有的状态!
“何为诗人?
“首先,诗人必定是灵魂的旅者,他们见多识广,对天地万物及人类的情感有着极其敏锐的洞察力,他们能读懂春的暖,夏的热,秋的悲,冬的凉,也能读懂河流的善,山川的博,大地的情,还有女子的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