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确实已有心将花投给秦宓宓,但也不想轻易被手下的掌柜所左右。
“家主,这首词你如何评价?”
而另一名掌柜,则虚心请教起他的评价来。
作为郑氏族人中的佼佼者,最起码的文学素养是必须的,包括诗词欣赏,因此无需宋提学点评,在场的这些掌柜的,也能鉴赏出来一首诗词的好坏。
只不过在场的郑氏族人里,郑温不仅是家主,其诗词鉴赏能力,也是公认的高出其他人一筹。
毕竟是大房长子出身,论师资力量,其所接受的精华教育绝非其他族人能比,因此郑温在年轻时,也算得上是郑氏士子里有名的才子,只可惜两次乡试都未能中举,最终接了郑氏的家业。
“这词自然是没得说了,宓宓姑娘的唱功也没得说,要说稍有遗憾,就是琴技稍欠火候。”
秉着鸡蛋里挑挑骨头的宗旨,郑温给了一句相对客观的评价。
只不过……
“那是,这琴技,恐怕连书笙大小姐都稍有不如。”
那名掌柜即刻又应声道。
这还真不算是拍马屁。
在逢年过节时,郑氏族人必有大小聚,而在场的这些掌柜,自然是有资格参与的。
聚会之时,也经常会有小辈来秀才艺,而郑书笙则是里面中的佼佼者,其琴艺,在郑氏年轻一辈中无人能出其右,也确实不弱于台上的秦宓宓。
只不过……
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郑温稍稍有些懊恼。
为了避免家丑外扬,这次他来豫州抓逃,只是以抓郑经为名,因此包括这些掌柜的,暂时都还不知道,其实真正出逃的,是郑家大小姐。
这话没法接了。
郑温干脆又把注意力转回了表演台之上。
他期待宋提学尽快结束对这一首青玉案的溢美之词,好让下一名伶人登场,来化解这一让他尴尬无比的话题。
表演台之后,一袭鹅黄长裙的苏窍窍已做好了登台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