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九苍颤颤巍巍拱手，想要躬身，但却异常困难，只能苦笑着放弃。
“你还真是被小北那小子带过去了，学学你的太爷爷凌山多好，不拘一格。”丁烈飞身来到凌九苍身旁，将其扶住，慢慢坐下。
凌九苍缓缓躺下后，肃然道：“爷爷说过，对其他人不拘一格无妨，但对你，必须要有礼节！”
丁烈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那你又可知，你爷爷当初还在我背上撒了泡尿呢。”
凌九苍不由愕然。
这事，他还真不知道。
“别说话了。”丁烈没有继续多说，面色恢复肃然。
凌九苍也知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静静躺在摇椅上，凌九苍合上双眼。
仅剩的最后一口气，缓缓吐出。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放慢了一万倍，能够细致的观察到凌九苍最后一口的吐出。
丁烈在旁凝神观望着这一幕，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用了三次封冥水吗……”
封冥水，一种极其邪乎的奇物，据说是可以封住冥界地府之门，强行续命。
虽说拥有如此奇效，但每用一次封冥水，都会让使用者受到地狱之刑、天道神罚。
因为，这是违背天道的！
凌九苍活了太久太久，在这期间，他曾吩咐北海山后人，前后使用三次封冥水，由此可见，凌九苍背负了什么。
在大部分时间，凌九苍都处于闸血停寿的状态。
因为他很清楚，一旦他一死，北海山必然会有危机降临。
所幸，他坚持到了这一代。
在北海山历代强者的推算之中，北海山会出第三帝，乃至第四帝。
但如果北海山在中途没能撑住，第三帝只是妄想。
凌九苍身上承载着重大的使命，甚至不惜动用封冥水。
到了这一世，哪怕是闸血停寿，凌九苍都有些承受不住岁月的侵蚀，仅剩最后一口吊着。
丁烈